木落雅南度,北风江上寒, 我家里水曲,遥隔楚云端。 乡泪客中尽,孤帆天际看; 迷津欲有问,平海夕漫漫。 唐代宗广德元年“西元七六三年” 溼涼的冬雨稀稀疏疏的飘落,穿过破碎的屋瓦,在地上形成一摊摊的小水漬。 破庙里窝着一群脏乱的游民,他们围在火旁,想驅走寒意,历经八年的安史之乱已平定,大夥儿不胜欷吁地聊着这八年是如何在战火中求生存,有些人甚至差丧了命。 正当大夥儿说得起劲时,一个人走进破庙內,可大家都不以为意,心想,大概是来避雨的路人或是乞民。 但当大夥儿抬头不经意地瞥向来人时,所有的话语全戛然而止,庙內除了迆火啪声外,听不见其他声响。 他们全瞪视着眼前的男子,他一身黑衣打扮,五官虽俊美,可透露着阴寒之气,凜冽的眼神正注视着他们,左手握着一把长剑,剑鞘上还淌着鲜血,像扭曲的蛇一般蜿蜒而下,而后滴至地上的水摊,一抹鲜红在水中散开,让人看了不寒而慄。 他环视破庙一眼,而后走到角落,背倚樑柱,閤上只眼,像是这庙中只有他一人存在。 其他人面面相覷,没有人敢开口攀谈,大夥儿无声地动着嘴巴,可眼珠直往黑衣人那儿瞟去。 时间缓缓流逝,众人由沉默转为耳语,进而恢复之前的谈话,黑衣人逐渐被遗忘。 他一动也不动地靠着柱子,直到天色暗下。 他睁开眼,望了一眼外面灰濛濛的天空,眉头皱了起来,忽然,他感觉到灼热的目光,偏头看向左处,只见一个脏污乞丐正盯着他看。 乞丐有些尴尬地抓抓头,壯了壯胆子后才道:“公子要不要过来烤个火?” 他并未应声,只是动了下身子,活络筋骨。外头的雨丝未有缓和之意,甚至下得比之前更急,更大,可他竟举步往,前踏出破庙。 “外头还在下雨哩!”游民叫道。 他听而未闻,就这样消失在幕夜色中。 “这人真是奇怪,不是来的吗?”一中年男子大摇其头。 “管这些干嘛!这年头闲事管,免得惹来杀身之祸。”另一人说...